苏然完全懵了,他询问着自己的继母:“妈,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,难道说当年不是因为江淮找蒋清河的麻烦,才导致蒋清河落水后无力逃生的吗?”

    继母的表情也变得奇怪:“跟江淮有什么关系啊?清河当年吸食烟草,欠下了高利贷,被那些追债的逼得走投无路了,才跳了河,结果抽筋溺死在河水中,和江淮倒是没什么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呀,如果要是清河在的话,现在咱们家应该也不至于变成这个程度了,苏氏集团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落魄了,女孩儿果然是不行啊,哎,他爹,你别怪我说什么重男轻女,这女孩儿从各个方面比就是不如男孩儿。”

    继母咄咄逼人,可是苏然却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。

    她的大脑一片空白,如同五雷轰顶一般,在他的记忆中,一直是我找蒋清河麻烦,才导致蒋清河落入了水中,可是当真相揭开的那一刻,苏然彻底崩溃了。

    但是苏然仅仅是因为误会了我这么多年才觉得难过,可是如果她知道事情更深层次的真相时,恐怕她此时的心境会完全逆转。

    然而到目前为止,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将当年全部的真相揭开,苏然也只能是蒙在鼓里。

    而远在国外的我,此时接到了苏然疯狂打来的电话,我不知道国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苏然的公司估计已经完蛋了,他不会又是想来找我借钱吧?

    明天就要做手术了,我不想再动任何的肝火,所以干脆挂断了手机,然后将手机关机,静静的等待着明天的手术。

    苏然看到我挂断了她的电话,甚至最后出现了关机的消息提示音,她只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,她想到自己曾经对我做的所作所为,后悔不已,于是她立刻定了最早的一班飞机,准备来找我。

    此时的泪水,或许不是鳄鱼的眼泪,但是却为时已晚,苏然如同泪人一般忙着订机票,可是这眼泪现在在我看来没有任何意义,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呢?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,我早早的来到了医院,那个金发碧眼的主治大夫戴上口罩,随后安排人将我推进了手术室。

    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经历如此胆战心惊的手术,甚至比上一次将肾从身体中取出更要害怕。

    此时的我生活已经渐渐的恢复平静,但如果此时出了什么事情,那我所做的一切所花费的心血就全部都白费了。

    手术的事情终究是没有瞒过清清,但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告诉清清我做的究竟是什么手术,只告诉她是一个小手术,就和阑尾炎一样,手术之后只需要休息几天就好了。

    清清虽然担心,但是看着我,又不能说什么,只好央求着要陪我一同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