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爹爹给的药粉用酒研开,敷在青年背后一道道狰狞的伤口上。
嘎力巴倒吸了口凉气,嘴里不忘骂道:“你兄弟被打成这幅惨样,你不知心疼就算了,还说起了风凉话。”
“可不都是你自找的恶果,非要惹首领动气。”萨日莎说。
“首领?你是谁家的妹妹?天天记挂着旭烈格尔,却不知想想自己处境!真当走了个其其格,这第二个老婆就轮得到你来做了?”嘎力巴气得很,说起话来肆无忌惮。
“谁说……我想做首领第二个老婆了!”
“胳膊肘往外拐的!你若真有本事,学些那大夏女人的狐媚手段,将旭烈格尔的一颗心套牢靠了,我也不用遭这般罪!”嘎力巴用力啐了一口。
“嘎力巴,你就是个混账!”萨日莎气得满脸通红,重重放下手里的药瓶,也不管床上的兄长,气冲冲地走了。
“头上插对牛角,就知道在家里横!”萨日莎都走远了,嘎力巴还在破口大骂。直到外面有仆人喊“大巫来了”,方消停了下来。
“这会儿可好些了?”大巫进来问,“我看你妹妹红着眼跑出去,你又和她吵起来了?”
“我和她吵什么嘴。”
“你妹妹是心疼你的。”大巫叹气。
嘎力巴冷笑:“我还不知道她心向着谁?怕今天旭烈格尔就是把我活活打死,她还要在旁边拍手叫好呢!”
“怎么同为女人,我嘎力巴的妹妹怎么就如此蠢笨!”
“好了,嘎力巴。”大巫说,“别数落你的妹妹了,这次的事是你太冲动了。就算你对首领再如何不满,也不该直接去找他的麻烦。”
“阿爹,旭烈格尔放任那个女人教部众们识字和农耕,甚至还教沙拉里格他们用兵的方法。儿子是怕……”
大巫摆了摆手,示意嘎力巴稍安勿躁:“你说的我都明白。这些年旭烈格尔威望高涨,在部族里已然能与我比肩,这让你感到不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