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多了不少嘀嘀咕咕地声音。
“我是你们东家的朋友,昨日的事诸位想必有所耳闻,我知道李夫人不在,坊中难免人心浮动,叫大家过来,是想和大家聊聊。”
众人默然听着。
“诸位今日应当没少聚在一起议论,我倒是想问问,诸位议论仁锦坊,图个什么?”
众人互相看了看,没谁答话。
过了一阵,人群里才有人应了声,“我们只是担心……”
“担心?”何长安追问,“担心什么,是担心你们的东家今日就回来了,仁锦坊的天塌不下来,还是担心外面的人不知你们心中不安,非要传扬出去,让他们知道你们在害怕,从而断定仁锦坊没救了?”
“当然不是……”
“担心在所难免,但你们若珍惜这份差事,担心归担心,更应该齐心,仁锦坊的天不是你们东家一个人在撑,这儿还有佩佩姑娘,还有众多管事。”何长安言道,“再不济,还有你们,你们也可以撑起它,还怕什么?”
“可是我们听说东家犯了重罪,仁锦坊还保得住吗?”
何长安即道:“李夫人是被人冤枉的,我们都在想办法还她清白,她是你们的东家,供你们衣食,你们更应该相信她才是。”
众人小声议论了几句,不少人点了点头。
“我听说李夫人刚给你们涨了工钱,又盖了几间新屋子给住的远的人住,还在城东和城西办了私塾,请先生教你们适龄的兄弟姊妹、儿女读书,对你们还不够好?”
人群中陆续有人惭愧地低下了头。
“你们若有什么不满,可以直接来跟佩佩姑娘说,若实在担心仁锦坊有个好歹,丢了饭碗,沉不下心来做事……”何长安想了想,道,“这样吧,但凡在这段时日里一如既往,踏实做事的人,我会让佩佩姑娘一一记下,倘若仁锦坊真遭了灾祸,这些人可以到盛茗斋做工,我给你们开同样的工钱。”
佩佩看向何长安,吃了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