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长安看向李谨,饶有兴趣,“是吗,李兄也是廪生?”
“我并非廪生,只是刚好能进县学读书而已。”李谨淡然言道。
何长安又问:“既然黄姑娘之后打算回麓阳做生意,李兄可有想过考进府学?若没这个打算,二位岂不是要分隔两地?”
黄小萃客气道:“我今日才去见了债主们,要筹齐银子得要不少时日,还不能说回就回。”
何长安揖手,“黄姑娘,请恕在下快人快语,若只是缺银子,此真乃天底下最好办的事,不管黄姑娘需要多少银子,只要黄姑娘一句话,在下定倾囊相助。”
汪大夫人看了看何长安,端起茶杯喝茶,没有说话。
宴席结束,汪大夫人送了黄小萃和李谨出去,回到府中就叫来何长安,不禁轻责,“你这孩子,平日里府上属你最有分寸,方才席上又说的什么胡话,你是大方,可小萃与你并不熟识,你让人家如何接你的话?”
“姑母,我是真的想帮黄姑娘,除了钱,我如今还有什么?”
“小萃不会随便领别人的好意,当初她那样艰难,我还是借着生意才塞了些银子给她,她也一笔一笔与我算得清楚,如今怎肯领你的情。”汪大夫人瞥了瞥何长安,“还有,别以为我看不出来,小萃已经嫁了人,人家相公还在旁边,你要做什么?”
“姑母,长安并非糊涂之人,他们夫妇若真是两情相悦,长安不会打扰。”
汪大夫人云里雾里,“什么意思?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?”
“真正的夫妻出门在外岂会住两间客房。”何长安展开折扇,扬唇笑了笑,“姑母,我与城中这些客栈的老板都有交情,他们岂会瞒我。”
“等这里的事结束,我跟月儿也要回去了,小萃他们自然也不会久留,你操这么多心有什么用,还是踏踏实实地做生意,不愁遇不到好姑娘。”汪大夫人叹了口气,转身离开。
“明日黄姑娘去见钱通判的事,我去安排就好,姑母早些歇息。”何长安站在原地喊道。
麓阳街头。
黄小萃也是头次知道,州府竟然还有夜市,她放着马车没坐,和李谨边逛边往回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