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谨瞥了瞥陈齐。
陈齐云里雾里,“李兄昨晚没睡好吗,不应该啊,我娘子不是都回去了吗?”
“佳人在侧,谁有心思睡觉,我娘子如花似玉,别说一宿,我就是再看上十年都不会腻。”
李谨留心着,发现有人因此顿了笔,墨在纸上晕开了,险些毁了有人的策论。
“啧啧啧,李兄你这是小别胜新婚而已。”
“你懂什么!”
“我是不懂,不懂咸口的枣泥酥哪里好吃,还是我娘子做的甜口的好。”陈齐皱眉,“你这口味够刁钻的,也就黄姑娘脾气好,纵着你。”
这几日入夜,房里的灯点得格外亮堂,李谨在桌旁看书,一丝不苟。
黄小萃打算盘都不敢打得太响,怕打扰到他。
她还没见过他如此用功的样子。
县学初夏有课考,他不止自己用功,还和陈齐一起,对他那几个商人子弟的学业也格外上心。
她下午路过茶肆的时候看见了,他和陈齐在茶肆给同窗答疑解惑,只是不见那个张晁。
“阿谨,别看太晚了,你这个样子,好像明年就打算挣个功名回来。”黄小萃打趣。
“功名于我没什么用,这是县学第一次课考,一人出色算不上什么,要让那个冯教谕心服口服,得所有商贾子弟一起令他刮目相看。”李谨翻着书说,“这几日忙着陈齐的事,没顾得上搭理他,他如今在县学还是格外倚重苏霖他们,对其他学生视若无睹,这不公平。”
黄小萃点点头,“你说得对。”
“萃萃,你日日算账,真打算凑十万两银子献给官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