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里暖风开得很足,可老爷子一张扳着的冷脸,仍然让车里的人觉得置身冰窖。
沈惊觉知道爷爷很生气。
可他与唐俏儿,离婚是事实,无法融合的矛盾,也是事实。
他不顾一切地追求她,那样的用心之至,甚至豁出性命,却换不来她对自己的一点信任。
单方面的付出,他不怕,他只是怕,她从来都没信过他。
好不容易到了掬月湾的别墅,沈惊觉下车帮徐秘书准备好轮椅,想扶着沈南淮坐下。
“我不坐轮椅,老子又不是残废,为什么要做轮椅?”
沈南淮不耐烦地把沈惊觉划拉到一旁,吩咐徐秘书:“老徐,把我拐杖拿来。”
很快,徐秘书拿了拐杖过来。
沈南淮接过拐杖,抿紧苍白干燥的唇,二话不说抡起胳膊就冲沈惊觉的脊背打去!
徐秘书:“!”
嘭——!
重重地一声,沈惊觉感到后背传来一阵闷痛,皱紧了眉心。
“没长心的臭小子!你活着干嘛啊?!你死了得了!”
沈南淮说着又往他身上打了一棍子,怒不可遏,“小小多好的姑娘啊!好不容易你们俩的关系才有一点缓和……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?!你为什么要把她往外推?!你脑子被屎堵了吗?!”
沈惊觉俊容在冷溶溶的月色里显得格外清冷落寞,咬牙忍着爷爷的打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