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沈总。”唐俏儿双手将杯子递给他。

      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  沈惊觉低敛眼睫,看到她原本白玉无瑕的手上仍有冻伤的痕迹,心脏一寸寸紧缩,酸涩到发苦的情绪像要由内而外地将他的心剜开了似的,痛意越发明显。

      他薄唇抿动,想问问她,伤口还疼吗?

      却被唐俏儿抢了先,“如熙现在过来吗?”

      “嗯。”他点头。

      “初露呢?没人陪着行吗?”

      “初露不是小孩子了,经历了那么多,她也变得越来越独立,坚强。而且有丁秘书守着她,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  沈惊觉眉宇拢紧,伸手拉开她羽绒服的拉链,“屋里热,你裹着带寒气的衣服,会感冒。”

      唐俏儿长睫温顺地垂下来,闹脑子里想着好多事,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木讷。

      衣襟敞开,她只穿了真丝白睡裙的柔软娇躯猝然跳脱出来,在幽幽的夜晚,莹白晃眼。

      乌藻般的秀发,将胸前春色半遮不掩,似露非露,有种纯欲,更显情致。

      沈惊觉脊椎一僵,喉结暗滚。

      唐俏儿这才意识到她里面只穿了薄如蝉翼的睡裙,连忙抿住衣襟,羞涩地垂下眼睑。

      明明曾是夫妻,明明曾是融入彼此最深处,最亲密的爱人。

      可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,仿佛他们彼此,都是不经人事,情窦初开的男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