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榻之上,苍老枯槁,已经油尽灯枯的老人,紧紧握着她的手。

      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。

      ‘安宁,你是安家唯一的希望,安家的百年复兴在你手中,不要辜负我的期望,我会看着你,一直看着你……’

      ‘小宁,你是天生的安家人,你爸爸没有传到的天赋却在你身上,既然如此,那就要担起这个责任,妈妈知道小宁是个懂事的孩子,是不是?’

      ‘安安,你何必总把自己逼得那么紧,整个安家几百人口,难道没一个能用?你是要逼死你自己吗,别忘了你才二十二岁!’

      ‘安宁,你是我所见的,这个圈子里天赋最好的人,真的不考虑?若你能下定决心,相信以你的天赋,未来的酒界将是你的时代……’

      ‘对不起,老师,我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,我还需要重整安家。’

      识海之中,一句句熟悉的话语,一串串回音,突兀的出现,又匆匆消失,徒留下惆怅沉重的痕迹。

      ‘那二十八年,你不过是个傀儡。’

      ‘那是我的责任。’

      ‘是啊,你的责任,结果呢?’

      ‘不论如何,我做到了我该做的,我问心无愧。’

      ‘真的无愧吗?这话根本骗不了你自己。’

      ‘……’

      ‘明明重活一世,明明能重新开始,但你问问自己,你真的抛开过去那些枷锁吗?’

      ‘……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