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照郝村长这么攒下去,指不定哪一日我们村就富可敌国了。”

    她说得夸张,把自己逗笑了。

    一个村寨怎么敢与国相论?

    伍瑛娘笑了,白洵笑了,秦老头也笑了。

    郝仁半张脸隐在洞穴的阴影中,没有笑。

    长安贺府。

    贺三郎的日子一如既往地悠闲。

    他在自己院中画一幅空谷幽兰图,八角祥云砚台边,摆着一碟细白如雪的盐。

    画上颜色未干时,贺三郎取了一些盐洒在兰草图上,可以形成晨间露珠的效果。

    贺三郎画画时喜欢用盐,尤其是在画风雪雨露时,添上真实的肌理感和层次感。

    他用的盐也是市面上少见的精制细盐,比寻常人家食用的盐还昂贵许多。

    贺三郎沉浸在闲情雅致中时,贺庭方正眉头深锁。

    紫铜香炉内,轻烟袅袅升起。

    贺庭方在书房内来回踱步:

    “岭南那条线这么多年没出事,为何这次被御史查到了?”

    户部尚书付迁肥胖的身躯挤在太师椅内,脸色也不好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