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是什么人?……没搞错吧?”师弟立即跳了起来,便要从他们几手里抢出我,我连忙使着眼色让他不要声张:“师弟,你先回店里做饭,我跟他们去一下,解释清楚就回来了,很快的,放心,没事的。”
我说完就坦然地伸出两只手,任凭那个领头的将一副冰冷的手铐砸在我的手腕上,那人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如此配合,愣了一下,然后冷哼一声,说道:“带走!”说完就快速拉着我向村外撤去。
在我身后,是街坊邻居的窃窃私语声,我倒是想装作聋子什么也听不见,只可惜那些声音还是一字不漏地钻进了我的耳朵。
“真没看出来啊,原来是他,看着挺老实的一个孩子,和年轻媳妇多说几句话都会脸红的,怎么会干出这种事?”
“你懂什么,这叫闷骚,二十好几的大男人了,越是那么憋着越容易心理扭曲变态,你没看电视上那些连尸体都有兴趣,再加上那只骚狐狸勾引,你想他能把持得住?”
“你们别胡说,还没定案,说不是人家是冤枉的,我听说老袁中了邪,人家是帮忙处理呢,说不定其中有误会,碰巧赶上了!人家可是修道之人,最讲究修身养性了!”
“切,别天真了,手铐都砸上了能是冤枉?公安那些人没有真凭实据敢胡乱铐人?什么修身养性,很明显这就是现代版的西门庆和潘金莲,只是太年轻,什么经验都没有,听说案发现场可刺激了,是正在办事的时候把人给弄死了……”
……
我已经被押上了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警车,身后的那些猜测臆度之语早已不复听闻,唯有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和鼻中那股淡淡的汽油味,这个结果我其实在听到秋莲家的大门被砸那一刻,就已经料想到了。
他们有好几个人过了一会儿才上车,我看着他们一脸失望的神情,猜到他们是去搜察我的小店了,当然肯定是一无所获。我对他们也没有特别得反感,毕竟他们也是奉命办事,保一方百姓平安,只要别徇私枉法就行。
我无聊地看着车外飞驰而过的景色,推算着日子,后天就是腊月十五了,这有些麻烦,无论如何得在那天天黑之前要从里面出来,不然肯定要出大事。
“哟,看上去还挺享受的嘛,嗯?惯犯了吧?”随着一个难听的公鸭嗓声在我耳旁响起,我的左腿一阵疼痛,被一个尖嘴猴腮之人猛地踢了一脚。
我强忍着疼,没有理他,继续欣赏着窗外的风景。
“妈的耳朵聋了吗?没听到爷跟你讲话呢?杀人犯还屌个锤子,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!”可能是我的无视,简直比打了他几个耳光还让他难堪,他一下子就火气上来,怒不可遏地对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,但都避过了我的头脸手脚和关节等这些容易留下痕迹的部位,他也很聪明,这车上没监控,只要车上其他几个人不作证,谁也拿他没办法。
我还是咬着牙,除了冷漠地蔑视了他一眼之外,仍是不吭一声,就像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,这点痛楚与我以前受到的那些比起来,简直就是和风细雨啊。我忽然不但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愤怒痛楚的表情,反而还冷冷地笑了一声,满是轻蔑与嘲讽。
“笑你马勒戈壁,我今天还就不信了,到底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!”那个人似乎彻底被我激怒了,不顾一切地向我扑来,疯狂地对我拳脚相加,已经不像开始那样顾忌这顾忌那了,我的双手虽然被铐,但整个身体腿脚还是能动的,每次只有当他的拳头和脚即将击中对我来说一些关键穴位时,我才不留痕迹地移开半寸,然后继续是不声不响,他们这些人自然是毫无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