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直被他控制得死死的,根本没有任何自由行动的机会,所以我除了有次听到别人叫他林公子之外,其它什么都不知道,拜托大师,希望您能消了我们的罪业……”
最终,她在我和师弟的面前完全消失,我的心情异常沉重,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,那我昨天就应该冒险一试,最差也不过是两人各自魂魄消散,也不至于造成现在的局面。
“师兄!你听,外面有警车的声音,好像是朝这边来了,我们会不会被误认为是凶手?”师弟脸色发白,至今还没有从刚才的那一幕回过神来。
“不可能吧?大门都锁着,还没人知道这里死了人吧,没人报案,警察怎么可能知道!”我摇着头否定说。
“那总不可能真的是那些丢鞋的报警啊,说不定是……”他说着说着,忽然脸色一变,话说到一半却停了下来,然后与我异口同声说了四个字:“贼喊捉贼!”
“不好,快走!”我一拉师弟,猛地向外冲去,那个人很明显一直在针对我,又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栽赃我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
就在我们登上墙头的同时,身后也传来了大门被强行撞开的声音。我深吸一口气,一手挟起师弟,一手紧紧地拽住那根钩绳,纵身极力向远处跃下,几个踉跄,总算平安落地,也顾不上再去收那条绳钩,尽挑偏僻狭窄破旧的小巷子钻了进去。
等我们两个回到店里时,已是气喘吁吁地上气不接下气。好半天缓歇过来,师弟忽然开口对我说:“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“凉拌!”我笑了笑说,“有人问起来,你只管一问三不知就行,全推到我身上,现在我们先吃早饭,然后出去试车,兜兜风,继续开门做生意就好,我们有干什么违法的事了吗?”
“没有啊!”他挠着头想了想,说。
“那不就得了!行动起来,做饭了!”我说着摇了摇头,就向外走去。
我向灶膛里塞着劈好的干柴,看着那一束束欢腾的火苗,心里却暗暗地疏理着眼下的形势。很明显,他们这是首先向我动手了!虽说我并不怕他们这些跳梁小丑,但在我的局尚未布好之前,我还不想过早地暴露自己的实力,所以面对眼前之事,我还只得暂时以一个三流术师的身份来应付。
就目前的形势分析,他们既然给我布下这个局,我如果不钻进去,岂不是让他们太失望了?我现在可以确定,那个人是秦家的人,而且是位年轻俊美的公子哥,在清泉县颇有权势,姓林,好色,喜欢玩弄女性,手段残忍,而且养有药人,看来不是秦家的普通弟子,很有可能就是秦家在清泉县的负责人也说不定。
这就是我目前掌握的所有信息,而综合起这所有的线索,目标最终都指向了一个人,那就是师姐的未婚夫,清泉县第一山庄的大少爷——林世俊。这也是我不愿意师姐嫁给他的主要原因,但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测,目前还没有任何具有说服力的证据,现在对她说,不但她不会相信,而且只怕还会打草惊蛇。
今天腊月十二,过完春节她们就要结婚,留给我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不到一个月,现在陆小柔魂飞魄散了,袁可立成了僵尸,秋莲死了,所有的线索全都断了,我该从何下手?
“喂,师兄,你在搞什么,这么久了,连一锅水都没烧开,”师弟弄好其它,看着灶台上的大铁锅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,叫喊着将头伸了过来,看向灶膛,“搞什么啊师父,火都点着,你在打坐禅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