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我就要成功“捕获”它时,它却忽然“嗖”地一下从地上斜向上飞去。我还没反应过什么情况,就觉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。我的呼吸一滞,没想到它竟整个儿贴在了我的脸上。
我心中大惊,连忙伸手从脸上将那个纸人扯下来,就要对它“大刑伺候”时,猛地就看到它的眉心处那个血红的指孔,心头一颤,怔怔地看着它。眼前忽然又出现了那天在厨房其乐融融的一幕。
这一切,就因为自己鲁莽的一指给戳破了!
难道我与小六子决斗胜了,便无罪了吗?
我将它轻轻地放在床上,抚平每一处的褶皱,然后遍翻自己的身上,却只有师父送给我的那本艳情画本,一狠心,从扉页的空白处撕下一小角纸片,刚好能补住它眉心处的那个指孔。
我将手指在那把锋利的破军剑刃上一划,顿时就有晶莹剔透的血珠冒了出来,虽然还是有些疼,毕竟要比用嘴咬要好太多。我借助自己鲜血当的粘性,用那片纸角糊住破孔,然后又依次割破其它几根手指,直到我的鲜血涂满整个纸人为止,才停下来。
十指连心,指尖血犹似心头血,我连续放掉如此多的指尖血,一时间有些头昏眼花,靠在床上好一会儿,才算缓了过来。我看着那个血淋淋的纸人,却没有一丝害怕,反而有些莫名的兴奋。
半个小时过后,我全身无力地倒在床上。
陈薇笑吟吟地站在床前,看着我:“你不怕我趁你现在没力气反抗再钻进你的身体中吗?”
“这是我欠他的!陈伯现在应该不会再拦你了,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!只是有几点你需要记住!第一,不能见水,即便是不小心沾到了,也要尽快晾干,所以,经常关注一下天气预报吧!”
“……”她睁大了眼睛,吃吃地笑着。
我摇了摇头,又继续说:“第二,不要害人性命,不要与人争强好胜,引人注目,道门随便一个三四流的小角色就足以轻而易举地抹杀掉你,明白吗?”
“哟哟哟,这是师父在给准备下山的小徒弟打预防针吗?”她抿嘴一笑,忽然想到什么,就问,“话说,我是以你的鲜血为引的,如果我出事了,你也会不好过吧?”
“如果你被压胜之术的行家捉住,基本可以整死我了!”我老老实实地回答说,“所以你还是尽量低调吧。”
“嘻嘻,那你就来救我呀,那才好玩!”
她忽然扮了个小女孩式的鬼脸,可爱之极,看得我一呆,然后连连摇头,说:“别闹,我连门都没入,人家收拾我跟捻死只蚂蚁一样容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