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知道这样的僵局不会太久,因为他们五人本就受了极重的内伤,此时只是拖延时间,我侧头看向梅先生,他一副冷笑的表情,一手轻轻地摩挲着手里的那方界尺。
“他们支撑不了多久,你有没有什么办法?”我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。他却摇了摇头,说:“你们手中的剑和我的界尺都可以对魔体造成损伤,但它现在不化形,我们也是没有办法,除非像他们一样,释放出自己的神魂,一旦失败,那就是魂飞魄散,所以,我们还是耐心等它现形吧!”
“他不化形,我们就只能一直等?”我冷笑了一声,问。
他点了点头,又补充说:“不过,魔不化形不伤人,魔要杀人伤人,就必须化形,否则,就像未出鞘的利剑,还称什么魔?”
就在他的话音尚未落下之际,我手中的“破军”陡然一沉,只听得梅先生低声喝道“来了”,然后就感觉到那魔气成百上千倍地迅猛增长,原本还略占上风的那团五色光华顿时就像秋风中的落叶。
与此同时,在地穴的正中央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起了一道黑线,将整个地穴分作了两半,而我们三人就站在这道黑线的一端。说是黑线,其实是由一些极其细微的黑色烟雾组成,这种无论是气息还是外观,都和黄泉沟的那种极其相似。
黑气沿着剑刃不断上窜,我握剑的手指一阵阵刺骨的冰凉,然后迅速举剑挥斩,发出“嗤嗤”之声,就像是冰水滴落在烧红的烙铁上,冒着白烟,身前的那些黑气便淡了许多。但我斩落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整条黑线增长的速度。很快,就由原来的一道黑线变成了一堵“雾墙”。
我们三个和圣人与道尊他们被这堵“雾墙”隔开,互相看不到对方的情况。就在我对眼前的一幕错愕吃惊之际,眼前的黑雾再起变化,又开始收缩凝聚,但地穴中的魔气并未减弱,仍在不断增强,黑雾变得更加浓厚,并开始实质化。
最终,所有的黑雾浓缩、凝结成了一个一手持斧,一手持盾的无头之人。
梅先生腾身而,手中的界尺化作一道黑色利剑,向那无头黑影刺了过去。李璇也出了手,疾如闪电般斩向黑影的身体。我也不再犹豫,尽情挥洒着心中的那些剑招。
说是黑影,其实不过是我先入为主的错觉罢了,它现就是一个完全实质化的尸体,,那么庞大的一堵“雾墙”,凝成如今只有一个人大小,其密度可想而知,我的破军剑碰上它手里的盾与斧,完全不是先前砍雾气的那种感觉,而是真的坚如铁石。
魔气一直在暴涨,我们的攻击完全无效,虽说我们手里的武器都是刚好克制这种魔物的,但可能因为根基的原因,尤其是我,很难对它造成伤害,反而是我们连连受伤。而它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到正常状态,还在不停地吸收着地穴中逸散的魔气。
我越战越是心惊,逐渐地远来越不能近它的身,它似乎对我们根本没兴趣,只是本能地防御着外部来的攻击,这让我又是尴尬又是愤怒,心底的那种暴戾之气逐渐被激发,像是发了疯似的狂砍乱劈,整个人已不再需要刻意去思考什么剑招,完全是随心所欲。
“轰!”
“轰!”
“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