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要怎么说?我能说我刚才在那个山洞外偷听了,你们说话的语气明明是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,但是,他们究竟说了什么?有只言片语可以证明他这番话有漏洞吗?我想来想去,还是没有,而且人家也说了,这是为了防止社会恐慌,上面要求绝对保密,胡归途不告诉也没错啊!我觉得一下子就陷入了绝境,难道真是我们错了?我再一次开始怀疑起了自己。
“那、那村子的村民都去哪了?”我底气不足地问他。
不出我的预料,他摇了摇头,说他也不知道,他听胡归途的报告是整个军队进入铜人村时,这个村子就已经是空无一人了,我根本无法进行反驳。我总不能说我们进地冢魔花时村民还在,回到地面就只看到了军队,由此就可以断定军队进村的时候村民就一定还在,万一他们只是比我们早几分钟进村呢?
这时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名字——王筠松,对,就是他!“王师长,你能确定,整个军队进村的时候就没有见到一个人吗?”先前他与我的对话已经出卖了他,他知道我照顾过王筠松的事情,又说王筠松已经死了,那他肯定至少和王筠松生前联系过,而且见到了他的尸体,否则他只会说失踪而不会肯定他已经死了。
“没有见到任何村民,但却在村后那条大沟发现了一个人和……一具尸体!”王连举说到一具尸体的时候,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,双目泫然泪下,“那就是我的侄儿王筠松。”
他的回答虽然也在我的意料之内,但总算是印证了一些事情,而且更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的是,他说的不是三具尸体,而是一具尸体和……一个人,尸体是王筠松,那另一个人是谁?现在在哪,怎么样了,是师父,还是肖国梁?如果是其中的一个,那另一个又去了哪里?
“抱歉,不好意思,我……人死不能复生,还望您节哀顺便!”我看他真情流露,心下也是一阵恻然,无形中又对他亲近了几分。
他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块手帕,轻轻地擦掉脸上的泪痕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:“这个侄儿是我一手调教大的,原本寄予厚望,不想……让蔡师父见笑了,我们继续说吧。”
我“嗯”了一声,有些激动地问他:“你说还有另外……一个人?他……他人现在……在什么地方?”
“这也正是我想找你谈谈的原因。”王连举没有接着回答我的问题,而是突然又重复了他一开始问我的那句话:“吴厚是你师父,对吗?”
“是啊!”我点了点头,心中一喜,“那个人是我师父?我现在能见见他吗?”
他却摇了摇头,好几次都欲言又止,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。我见他这个样子,心里直往下沉,颤声问他是不是师父出事了,受了重伤还是?
“你还是先随我去见个人吧!你师父的事稍后再说!”他说着就向荒宅外走去。
我心中狐疑,向小萝莉打了个招呼,让她照顾好李璇,就先在这儿等会,我看看他到底要带去我见谁。没想到李璇这时已能站起来了,她捡起地上的长剑,看样子便要跟着我去。
我吓了一跳,正要开口劝说她多多休息,没想到她还没等我开口就抢先冷冷地说了一句:“我只是在做我该做之事,请你以后不要自作多情,我的生死和你毫无关系!”
我被她一句噎得差点一口气就上不来了,索性不去理她,转身就要走,却被她叫住:“剑匣还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