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几位将军已发现城中不对,疾疾进宫与宣德商议对策。但甫一出宫,便知其妻儿被挟持住了,这才误了守城的良机。江伯礼营造了一副无事的假象,有意拖延了一两日才率军直逼宫门,因而乾朝败亡。
徐安便问,“难道你便没有私心?”
伯嬴坦然回道,“自然有私心,私心便是公主。”
徐安轻笑,“伯嬴,那年我便看出来了。”
伯嬴抬眉。
徐安倒了酒来,笑问,“你今年二十有九了吧?”
“是。”
他应着,二十九了,尚一事无成。
那人有心笑话他,“我比你年长五岁,早年就跟着永宁了。原都是相差无几的少年将军,但我比你命好,永宁元年便做了骠骑将军,后来又做大将军,早就妻儿成群。你呢,你连个后人都没有。”
伯嬴心中酸涩,兀自垂下眸去。
母亲已故,亦没有后人,但有姜姒足矣。
徐安又往他心头扎了一刀,“若是此番永宁称帝,你连个将军的名头都没了。”
伯嬴不言,是,连个将军的名头都不会再有了。
徐安接着扎刀,“不仅如此,你连妻子都保不住了。”
伯嬴脸色发白,是,他的妻子正被许鹤仪关在笼中。
徐安笑叹,“你与宣德的前程,都毁在了姜姒手里,可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