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姒如芒在背,听那面色苍白的人幽幽说道,“你若还有用,便去做棋子。若没用了,就做我见不得天日的禁娈。”
他身上是浓浓的血腥气。
他撕下了人皮面具,便是撕开了自己的君子皮。他不再伪装,因而这颗禽兽之心便暴露无遗。
姜姒惶然,“大公子可愿与阿姒赌一次?”
许鹤仪轻轻摩挲着她的脸,自上而下摩挲下去,声音不高不低,“你是美人儿,你说赌什么,我都与你赌。”
姜姒胸口起伏,“大公子迟早要南面称帝,阿姒便与大公子赌时间。”
许鹤仪笑道,“时间有什么可赌的,你要等援兵?”
姜姒叹道,“庆朝已无人可用,没有援兵可等,我只想为孩子赌一次。”
那人这便去解她束腰的丝绦,三两下拆解开来,“赌什么?”
“若明日酉时攻不下未央宫,请大公子放过伯婵伯启。”
“赌嬴如何?”
“阿姒愿如大公子所言,做棋子或禁娈。”
许鹤仪轻笑不已,“便依你所言。”
他正要去剥她的素布袍子,姜姒急促抓住了他的手,安抚似的在他手上轻轻抚摸,“大公子势在必得,便等明日胜负已分。”
许鹤仪倒也不再强求,起了身笑道,“阿姒,你来。”
他一副清风自在的模样,好似方才的杀人与轻佻并非自己所为,姜姒赶紧起身整好衣袍,却见许鹤仪负手绕去屏风之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