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说瓦岗兄弟的老三去找老大汇报思想了?张恪摇头苦笑一声,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东西他看不明白。
王溪被直接抬进了魏征的私宅,晚上再见时已经洗头修面,换了一身簇新的衣服,显得年轻儒雅了很多,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。
“玄成再次谢过张少帅。”魏征黑瘦的脸上看不出多少表情,仿佛戴了个铁面具一样,“不但救了王师,还施妙手保住了王师的腿。”
王溪得意地拉开衣袍,断腿处赫然仍是张恪临时作为夹板使用的旧木板,“少帅,连武阳城里的郎中都自愧不如,不让我们换呢。”
张恪笑着摆摆手,这对他来说确实是雕虫小技。
为了方便王溪,酒席直接设到了榻上,魏征先敬过王溪,然后举怀敬张恪,“那瓦岗众人颇有智谋,少帅这次受苦了。”
话里有几分调侃,几分得意,好像大海寺这活儿是他干的一样。
张恪心中有些不喜,魏征历史上就有些沽名钓誉之嫌,现在又是这样的腔调。
“瓦岗确有几分聪明,可惜终是无法留下我们父子。”张恪眼角看了看陪坐在末席的徐世绩,没有多说什么。
魏征脸上皮肉一抽抽,“少帅怕是不知吧?皇上已经知道了大海寺兵败之事,据说大为动怒。”
这是应有之义,以杨二急功近利的德性,他要是知道了不怒才怪呢。
张须陀这些年东拼西杀的,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,甚至把张须陀的画像拿到宫里去挂起来以示恩宠。
可就算是这样,张须陀也不过是个五品官,杨二那么多官位都是留着下崽的?为什么不肯给张须陀升官?说他刻薄寡恩都是轻的。
虽然魏征这么说有点儿落井下石的味道,但是也算是提供了一点情报。
张恪立即脸带惶恐,很有点儿小孩不经吓的意思,“皇上怎么说?我父帅对大隋对皇上可是一片赤诚啊,不怪我们无能,实在是瓦岗军太狡猾啊。”
好吧,台词很熟悉,临时拿来用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