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兄弟此来,必定是有事,不知是你的事情还是梁兄有事?”薛举坐直了身子,论起正事的时候他是很严肃的。
陆季也严肃起来,“既不是我的事,也不是梁王的事,而是大家的事。”
薛举眼睛一眯,“什么叫大家的事?”
“薛兄可知这大隋现在是什么情形?”陆季倒是放松下来,自己端起酒碗喝了一口。
薛举拿刀子切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,“愿听陆兄高见。”
“大隋现在已经分崩离析,所以才有这么多英雄豪杰揭竿而起,自王薄齐郡起事以来,已经七八年了,经过这么长时间之后,形势已经日渐明朗起来。”看来陆季是做了一番功夫的,说起来颇有章法,“到目前为止,大隋真正叫得上号的反王不过十路:
河南瓦岗山的李密,河北博陵的窦建德、上谷的魏刀儿,江南的杜伏威、辅公祐、李子通,太原的李渊,再加上西凉李轨、朔方梁王和西秦霸王薛兄。”
说到这里,陆季看看薛举,“薛兄以为如何?”
薛举翻眼看看陆季,“那么张恪又算是什么?”
听到他这么说,陆季轻轻一拍巴掌,“薛兄果然慧眼如炬,直中要害,下面我就说说这个张恪。
他是齐郡郡守张须陀的儿子,张须陀薛兄想必有所耳闻,当年齐郡义军都是被他灭掉的。
至于这个张恪自然是继承他爹的衣钵,专门跟咱们这些反抗隋朝暴政的人过不去。
不过他的为人更加霸道,下手更加狠辣无情,在河北他把窦建德所部打得几乎无法立足,要不是魏刀儿出手相助,怕是窦建德早就被灭了。
在幽州,他更是使出阴谋诡计,设计让薛世雄与窦建德血拼一场,他却坐收渔翁之利,随手借机赶走了罗艺,独占了幽州和营州。
可以说,只要是被他盯上的人,很难逃出他的血腥屠杀。可是现在他却偏偏出现在了关中,薛兄以为他盯上了谁?”
薛举脸色一变,下意识地端起酒碗喝了一口,“陆兄弟以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