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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时分,宋财女踩着点着人送来了银子。
姜韶掂量着一沓银票,皱眉喃喃道:“她一未出阁的小姐,哪来那么些钱?”
“宋尚书对棋子,还真是大方。”
那边秋山急匆赶来,皱眉道:“小姐,阜朱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姜韶将钱收好,转身进了岚院。
刚坐好,阜朱进来了,后面跟着个脸色紧绷面色绯红的秋山,他默默快走几步,站在了姜韶身后。www.book56.com
姜韶端起热茶,余光看见阜朱“扑通”一下跪在面前。
紧接着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铺面而来,席卷了以他为中心的方圆五米之内,而阜朱跪下以后,先是咚咚磕了三个响头,带着哭腔道:“小姐,小的想家了。”
姜韶愣了一秒,憋气道:“那......就回来吧。”说着,就往窗口边走,边走边道:“秋山,你是真不爱钱呐。”
“那就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,只见秋山一副从容赴死模样,将阜朱连推带拉攮了出去。
立即便有丫鬟婆子进来,点檀洒香,开窗将味道散出去。
就连话少的风禾,都没忍住,开口骂了句国粹。
那将近一分钟的屏息,让姜韶感悟良多,都开始有点可怜阜朱了,关键那味——太杂了。过了夜的尿骚味,跑肚拉了稀的酸臭味,以及苦的如连吞了三斤黄连的药味,再加伤口溃烂后的腐臭血腥味......阜朱是个好样的。
历经身心摧残与磨难,依旧坚守岗位,不屈不挠,下次,就换秋山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