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楼没有护工,也非常安静,走在楼道,我随意朝一间病房里看去,那是一间空屋子,里面连床都没有。
一路走过去,每一间病房都是这样,很明显,三楼应该没有病人住。走廊的尽头跟别处却不一样,一个大铁门紧闭着,那一段的空间跟走廊是隔开的。
马殷伸手拉了一下铁门的把守,门纹丝不动,看来应该是锁死了。
“你觉得……里面,会是什么?”我问他。
他没有说话,而是将耳朵贴在门上,听着里面的动静。我看见他的眉头越来越紧,似乎里面真的藏着什么不可言语的东西。
我见状,也学着他将耳朵贴到门上,可我却什么都听不见,给人的感觉是一切都很平静,里面空空如也。
微微放松了心情,正要将耳朵收回来,我却突然听到“咚”地一声,似乎有什么猛兽在撞击铁门,我的耳膜一震动。
赶紧退后一步,和马殷并排站着看着这漆黑的铁门,我刚想问什么,却听到那铁门后面传来一阵“呲呲”的声音。
那是,爪牙刮着金属铁皮的声音,有人抓心挠肺的感觉,浑身立刻起了鸡皮疙瘩,整个人也开始不舒服了。
“那后面……是什么?”我看向马殷,有些不安。
他嘴角微微勾,也不说话,只是瞟了我一眼后又看向那铁门,过了一会儿,那后面的声音渐渐小了,最后一点点的消失。
松了一口气,我正要说什么的时候,只见马殷眉头微蹙,冲我嘘了一下,而后他竖起了耳朵。
我收口,也开始认真听起四周的动静,慢慢地,我听到有声音一点点地从不远处传过来,那声音是这样的:
“踏……踏……踏……”
它带着很强的节奏感,我听出来了,这是高跟鞋的鞋跟敲打在地面上的声音,一点点地,由远及近。
转过身去,我看见在走廊的那一边,在那有些昏暗的地方,一个女人的身影正渐渐靠近,那女人中等个子,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,红色的高跟鞋又细又长,看起来十分干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