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有甚者连痛苦声都发不出,只有胸膛处微弱的起伏才堪堪能证明他还活着。
而他们大多都是二十多岁的少年而已。
“3号血流量太多,需要立刻进行手术。”
“6号已经没有呼吸,联系警卫队拉起烈士陵园等待火葬。”
“9号的左腿已经完全坏死,立马进行截肢。”
……
医生口中的一句句话,压在他们所有人心头。
就在这时,从医院里跑出一个头上扎着绷带的男子,他直接扑向其中一个担架,“张铭,你给老子忍住,不就是胸口被破了洞了么,老子被破了几次了,现在还不是好好的,你别给老子有事!听到了吗?”
他眼眶中泛着泪珠,却倔强地不想让它流下来。
而担架上的少年煞白的脸庞,勉强露出一丝喜色,“连长,下辈子我在当你的兵,记得有空去看看我妈。”
他眼眸泛灰,无神地看着他。
“屁,老子不帮你看,要看你自己看去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他半咳着血,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:“记得……把欠我的酒钱烧给我,还有……我要一套别墅和美女。”
“张铭!”
他嘶吼着,那滴眼泪终于顺着脸庞流了下来。
而此时的张铭半眯着眼,最后望了一眼清澈的蓝天,安详地闭上眼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