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错的!”
血魂子之后是古帝,同样是一步步走向深空,但他是倒着走。奇妙的是,虽倒着走,古帝给人的感觉一点都没有后退的感觉,反而越发深入人心,那张威严沉肃的面孔牢牢刻在人们的脑海中。时刻加固。
“世界有天,道不可无,无法无天则天必破,天破则世界不存,世界不存,谁能逍遥。”
“无法无天,自由自在,此为魔道凌天之举;灵魔一线。道之两极,血魂子所修。长久必成魔。”
临别最后一次争斗,两人心中再无十三郎,而是将对方作为对手,把所有人当成验证的棋子;本就斗了一辈子,古帝摆明想要压血魂子一头,君威大放但不像刚才那样伤人摧魄。而是以王道服心。
“天者,道之初,极之始,人欲能达者之最。人以天为道,非指头顶天空无限。而在心之想象,身之行。”
“道法千万,真道寥寥,可代天者、唯君王之术。朕修王道,代天行之,无伤于世界,方可求得正果。”
人走声传,人族两大至高无上的存在宣扬自己的道,机缘称得上举世无双。可以想象的是,今天在场闻道的修士,将来定有人重走两人道路,或许有人一路破障,达到如他们那种程度。
也有人不以为然,有人置若罔闻。
从头到尾,美判没听两人说什么,歪着头、余光死死盯着十三郎,等待那可能有、也可能根本不存在的信号。
欧阳燕舞神情淡漠,垂目束手像在入定,若仔细看,会发现其垂在身侧的双手指尖微微闪亮,如提千斤重物般沉重。
其余,苏老板不知为何将身体缩成一团,三殿下藏其身后、看起来就像两条狗儿依偎着睡觉,还有八百里狂灵地微微震颤,像有怪兽将醒。
所有这些人、这些兽,此刻都把精力集中在十三郎身上,但又不敢公然流露。
十三郎在做什么?
他在看,在想,在等,在忍......忍到此时,目光渐渐明亮。
视线中,血魂子堪堪只剩一道背影,欧阳燕舞的双手指尖越发闪亮,堪堪似要承受不住。另一方,随着古帝步入深空,齐守仁与齐飞的身体同步远离,感觉就像有一根线将三者相连,渐要飞离视线。